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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章 (營養液加更二合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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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章 (營養液加更二合一)

忽如其來的倒打一耙, 讓五條悟把準備好的說辭忘了。

下意識地回答道:“來拿GTA卡……”

源柊月:“辛苦你找了個這麽貼切的借口。”

五條悟:“什麽借口!我明明進來的時候就說了。”

源柊月:“我可沒聽見,傑,你聽見了嗎?”

兩人同時看向他, 五條悟臉上寫著‘你一定聽見了趕緊幫老子作證’;源柊月很輕、很細微地眨了下眼,傳遞求助信號。

糟糕, 回答一定會得罪一方,這可不好選。

夏油傑捏了捏眉心, 誠懇道:“嗯……我好像沒印象了。”

源柊月:“那就是他沒說!”

五條悟:“哈?!我說的那麽大聲你能沒印象?你和這個臭橘子又背著我幹什麽了?”

源柊月咄咄逼人:“我們能背著你幹什麽?想轉移話題是嗎?大半夜跑進傑的房間的目的你還沒解釋清楚, 真是好笑。”

“都說了、是來拿GTA游戲帶啊!”五條悟無能狂怒地墜入自證陷阱,惱怒之餘不忘算賬, “你們幹的事,我都看到了!”

源柊月:“那你說說看,我們幹什麽了。”

五條悟:“你幫傑梳頭。”

源柊月:“傑每天都要梳頭。”

五條悟:“那讓他自己梳啊!”

源柊月:“是我想拿他的頭發練手。難道你有長頭發讓我梳嗎?”

五條悟:“……”

“你和硝子也趁我睡覺、往我的頭發上別過醜發卡吧。”夏油傑翻舊賬,“一口氣別了好幾個,我在外面走了一圈才發現, 還是別人提醒的,現在對小源就雙重標準了嗎?”

梳頭和束發,再加上一個‘夜深’的關鍵詞,如果發生在異性間, 不是一般的旖旎暧昧;但好巧不巧, 發生在兩個男生之間, 兩人還表現得如此坦蕩, 如此理直氣壯,顯得某人像在故意找茬。

五條悟氣短一截, 咕噥:“那能一樣嗎……”

夏油傑:“怎麽不一樣?”

當然不一樣了。他想。

五條悟很少有糾結不定、不上不下的時刻。

像站到一家珠寶店的櫥窗外, 一顆璀璨奪目的鉆石棲息在絨布上,鎂光燈一打, 閃耀的火彩讓路過的客人駐足觀賞。

如果真是一顆明碼標價的鉆石,只消他多看幾眼,家仆會立馬湊過來詢問他的意思,然後進門簽單,一小時內,賬單和包裝精美的鉆石由專人一起送到五條家,那條街上的游客以後再也沒有欣賞它的機會。

但這不是鉆石。

他在櫥窗外,揣著一整兜的茫然,甚至不知道該怎麽敲門。

“好了,你別糾結了。”源柊月說,“我給你也梳一個,行了吧?”

五條悟:“我頭發那麽短,梳什麽?”

源柊月:“你也知道你頭發短?所以我只能找傑啊!總不能半夜打擾硝子吧?那也太沒禮貌了。”

五條悟:“……?”

這人顯然又在詭辯,但表面上有理有據,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辯駁的切入點。

“對了,既然你來了,我要跟你們說正事。”源柊月說。

五條悟:“什麽?”

源柊月:“之前和你提過的,釣魚。”

五條悟恍然:“噢。”

夏油傑好奇道:“釣魚?”

“你不知道麽?”五條悟頓時揚眉吐氣,很正常的一句反問被他演繹出了一種欠嗖嗖的氣質,“小橘子沒跟你說過?”

夏油傑拳頭莫名有點癢。

“是這樣,我懷疑有個老東西在下很大一盤棋。”源柊月言簡意賅道,“大概率是咒靈。”

接著,他分享了他的發現和思路,提出‘第三方’的存在。

第三方經過多年謀劃,滲透咒術界乃至禦三家,終極目的十分邪惡。

盡管具有一定的邏輯性,且放在這個腐朽落後的咒術界、放在喪心病狂的高智商咒靈身上非常合理,但……

“……但他為什麽要招募我?”夏油傑指了指自己,“招募悟的話,還能順帶拉攏五條家,不是收益更高嗎?”

五條悟:“就是就是。”

源柊月:“可能因為五條同學已經被我招募了。”

五條悟若有所思:“有道理。”

夏油傑:“……”

“非要說為什麽的話……”源柊月委婉地說,“因為招募你的投入產出比更高?”

夏油傑:“……是想說挖我的成本更低對吧?”

源柊月誠懇道:“這種時候糊塗一點比較好,猜到了也別說出來。”

夏油傑對此表示不服氣,然後被源柊月毫不留情地點出‘你也清楚五條同學的情緒內核比你更穩定吧?’——這倒是沒辦法反駁。

平時相處得再自如,面對再多血腥臟汙的任務,他仍懷有一顆柔軟慈悲的心,會為受害者年紀輕輕失去了生命而難過,會因受害者的家屬傷心而共情。

五條悟不會。

盡管出於禮貌和仁愛,他也會安慰受害者家屬,別傷心了。

一種是物傷其類的哀嘆,另一種是居高臨下的憐憫,並不處在同一緯度。

再直白一點,很多時候,五條悟不像人。

夏油傑:“……行吧。所以,你認為那家夥的目的會是什麽呢?”

“說實話,我不知道。”源柊月說,“按照他表現出來的,對咒術界的了解程度和滲透水平來說,這個計劃至少持續了三到四代人,也就是說六十到一百年,乃至更久,也可能是幾百年,但……”

“但……?”

“……但六十年,居然還不夠統治咒術界嗎?”源柊月臉上露出貨真價實的困惑,“綽綽有餘了啊,二十年埋一代的線,第二代就廣泛能施加精神控制,並逐步建立……”

五條悟:“出現了!一本正經的大魔王發言!”

夏油傑:“除了毀滅世界、統治咒術界,你還能想點別的嗎?”

“這是換位思考,以理解它的目的。”源柊月說,“把自己想象成老東西,六十年時間不僅夠我統治咒術界,還能煽動加重咒術師和普通人對立,把對立水平提升到水火不容的高度,通過發動局部戰爭,和政府重新商討利益分割,進一步蠶食政權。但它可能是一個咒靈,所以願望就比較樸素,比如只是想殺光人類。”

重新定義‘樸素’。

夏油傑:“……”

五條悟:“有道理。”

夏油傑:“你也別什麽話都接,行嗎?”

五條悟:“可小橘子說得很對啊!”

“我不太理解。”源柊月放空大腦,難得有些茫然,“明明有更容易、收益更大的方法,為什麽不這樣做?”

想來想去,也許問題得回到以力量為核心構建的咒術界體系上。

放在尋常的社會環境中,人們圍繞著權力和利益展開廝殺,從不舞刀弄槍卻硝煙彌漫,敗者退場時靜謐無聲。

在咒術師和咒靈的鬥爭之間,實力是絕對的衡量標準,像顯擺財力的有錢人,咒術師和咒靈需展示自己的強大。

而在實戰中,術師公開術式情報,居然能使自身術式的威力更上一層樓——試問哪個正常人會把自己的財產情況和秘密計劃廣而告之?能有收益嗎?只會被親戚朋友借錢吧?

在這樣的大前提下,計謀一般是為了彌補力量差距才不得已采取的二段措施。

所謂陰險狡詐的手段,一般也只發生在小規模的鬥爭中。

也幸虧咒術界自有‘能練肌肉就不動腦子’的特殊國情在此,否則就憑總監部那千瘡百孔的統治手段、禦三家那風雨飄搖的威懾力,根本無法維持他們長達幾百年的風光。

“我不太理解。除非他自身實力非常弱小,否則為什麽要舍近求遠,打那麽多煙霧彈;但如果他的實力非常弱小,又怎麽能驅使特級咒靈?所以那一定是個特級以上的存在。”源柊月說,“真麻煩啊……”

夏油傑說:“那有好消息嗎?”

源柊月:“有的,我們更強。”

夏油傑:“接下來要怎麽做呢?”

源柊月:“要保持一個正常愉快的心態,拒絕不法獵頭招聘。你遇到的這些事,都經過他的精心設計,別輕易中招了。”

夏油傑忽然笑了。

樹立一個共同的敵人,是黨同伐異最快、最有效的手段——這人剛剛才親口說過的話。

他說:“現在,你是對我使用那個‘優良傳統’手段嗎?為了不讓我被對方影響心態?”

“……”源柊月驀然被拆穿,盤著腿,放下手,提了口氣,又沒說出口,接著面無表情一拍大腿,說,“你就不能……”

“沒問題,小源法官。”夏油傑果然改口配合,笑吟吟道,“既然你宣判他有罪,我就幫你抓捕犯人,等你發落。”

五條悟抽了抽嘴角,滿臉不爽:“‘優良傳統’指什麽?‘小源法官’又是什麽惡心的稱呼?”

夏油傑簡答道:“‘優良傳統’就是轉移註意力的意思。小源是一個公平公正、很有原則——原則是只憑自己喜好斷案的法官。”

“?”五條悟忽然意識到什麽,驟然轉向源柊月,眼睛緩緩瞪大了,“所以你剛剛說那麽多,特意扯到第三方的陰謀論,只是為了阻止我深究你大半夜為什麽出現在傑的房間裏吧!?”

糟糕,話題又回到了最開始!

……

第二天,要處理的事有很多。

比如安頓菜菜子和美美子。

這兩個孩子年幼失怙,居民證遺失,和伏黑惠差不多大的年齡,留在咒術高專當咒術師培訓也不現實,至少要送到外面去完成基礎教育,給她們安排上學、住處、可靠的照拂者。

雖然跟五條悟說一聲也能解決,但也不能什麽都麻煩他,為此,源柊月和夏油傑分頭奔走了一整個下午,動用咒術師的特權行方便,手續問題總算解決得差不多。

兩人在車站碰了頭,一起走回別墅。

“你那邊順利嗎?”

“嗯,都解決了,你呢?”

“一樣。希望她們會喜歡新學校。”

“一想到回去要面對五條悟就頭疼。”源柊月精神恍惚,“這家夥太煩人了。”

夏油傑也有點恍惚:“等下不會又質問我們為什麽是一起回來的吧……”

源柊月:“應該不至……”

……然後,就真發生了。

“你們兩個為什麽又一起回來!”五條悟說,“一起偷偷去哪裏玩了嗎?約會去了?”

對於自己沒被帶上這件事超級不滿意。

無論夏油傑怎麽解釋,他們是分開行動,只是恰好在同一站前後下車,所以一起走回來,五條悟依舊滿臉‘我不聽我不聽’,繼續指責:“你們兩個可惡的偷腥貓,就是準備孤立我了!現在半夜說小話和出門玩不帶我,以後真不知道你們能幹出什麽來!”

源柊月:“五條同學,你今年三歲嗎?”

五條悟:“哼。”

源柊月懶得搭理他,打個哈欠,上樓補覺,而年僅三歲的五條同學坐在廚房裏生悶氣,兩條無處安放的長腿肆意攤開,頭靠著椅背,看天花板。

“……你能把腿收起來嗎?”伏黑惠問。

五條悟:“我不。”

伏黑惠習慣了,直接邁開腿走過去,卻不小心踩了一腳他的鞋,灰色鞋印在白色鞋頭上略為明顯。他有點尷尬,轉頭去看五條悟的表情,對方卻沒有在意,正一臉郁悶的發呆。

換做平時,肯定要跳起來說‘小鬼你是不是找茬?’,今天看起來像有煩心事,也就懶得計較細節了。

伏黑惠低聲說了句‘抱歉’,十分識趣地離開,生怕觸他黴頭。

今晚依舊吃面食,由夏油傑和伏黑姐弟共同操辦。

烏冬面、澆頭、湯底,分開制作,叉燒下午就準備好的,稍微熱一下,略帶甜味的肉香頓時彌漫了整間廚房。

五條悟回神,湊到邊上,毫不客氣地取一雙筷子偷吃。

夏油傑:“你就不能稍微等一會兒?過五分鐘就好了。”

五條悟:“我就不。”他的視線左移,說,“那碗已經好了嗎?”

今晚有八個人留在院子裏吃晚餐,七口碗裏裝著燙好的烏冬面,等著人來,再把湯汁澆上去,再加上叉燒肉、溏心蛋和蔬菜,防止面泡久了坨掉。

但有一只碗裏,已經提前盛好了一份湯面。

夏油傑:“那個是留給小源的。”

五條悟:“……”

五條悟嘴角忽然掉了下來:“怎麽,你還要給他特制口味麽?”緊接著陰陽怪氣,“愛心便當?你們是這種程度的關系嗎?”

“什麽亂七八糟的。”夏油傑瞥了他一眼,“他貓舌頭,怕燙,所以提前盛出來晾一會。”

五條悟頓時無比震驚:“你怎麽知道他貓舌頭!!?”

震驚之外,還有種自己的秘密基地被外人發現的感覺。

夏油傑:“一起吃過那麽多頓飯,當然會註意到吧,其他人迫不及待地開動了,他每次夾一筷子放涼一會才吃。”

五條悟:“哦,你這麽關心他做什麽?天天盯著人看?”

夏油傑覺得他的問題簡直匪夷所思,疑心這人在故意找茬:“註意到了,所以順手照顧下。”

五條悟:“怎麽不見你照顧老子?”

“哦,難道你需要嗎?”

“當然不。”五條悟下意識否決了,又說,“那難道小橘子就需要嗎!他又不是女孩子,也不是什麽弱勢群體,雖然是挺弱的,但陰險狡詐可會欺負人了……”

這話令夏油傑陷入半秒鐘的思考。

他當即反問:“那為什麽小源給你打電話讓你幫忙,你就一定會去呢?”

五條悟:“因為他向老子求助了啊。”

夏油傑:“他也向我求助了啊。”

不知道為什麽,五條悟放下心來:“哦,原來是他主動跟你說,要求你準備提前放涼的……”

對方否認:“沒,那倒沒有,是我自作主張。”

於是那顆剛掉下去的心又驟然懸了起來,上上下下,像坐跳樓機一樣刺激。

還沒開口,夏油傑打開水龍頭,一邊洗手,一邊以輕松而尋常的語調開口:“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,我們去吃炸串的時候,小源每次看起來都很餓,拿起一根剛烤好的燒鳥串,送到嘴邊,嘴唇碰一下覺得燙,又放下來吹一吹,再放到嘴邊,這樣的動作要反覆做好幾次,別人吃了三四串,他才吃兩口。他很怕燙。”

“當然。”五條悟回憶了下,開始笑,“還有一次吃美乃滋炸蝦,他因為太燙了而生氣,氣得很明顯,把炸蝦丟到一邊,一直沒吃,直到我們要走的時候,才抓起來又吃了一口。”

夏油傑蓋好鍋蓋,欣然道:“對吧,你也註意到了,所以小源也是需要照顧的人,否則連吃點東西都要費半天勁,那多少有點可憐吧?”

“你說得對。”五條悟先是表示讚同,然後表情一僵,“……等等,你留意這個幹什麽?”

夏油傑相當淡定,說:“因為……”

然而五條悟卻不聽他的註解,一拍案板,震聲道:“吃飯的時候一直盯著別人看,你是變態嗎!?我真是看錯你了。”

案板上的切菜刀被他的力道震起來,發出‘噔’的悶響。

夏油傑目瞪口呆:“你在說什麽!我只是留意到那麽一兩次,而且明明你自己觀察得比我更仔細吧!!怎麽好意思說我是變態的?”

“哈?我?”五條悟單指壓下墨鏡,露出那雙蒼藍的眼睛,無所謂道,“六眼非得告訴我,我有什麽辦法?倒是你,完全是主觀故意,心懷鬼胎,居心叵測。”

夏油傑可不吃他這一套,冷酷拆穿:“六眼告訴你的信息太多了,你難道都有一條條仔細記住嗎?”

“當然。”五條悟微笑搖頭,手指點了點太陽穴,“抱歉,可能你無法理解,但我的大腦就是如此發達。”

夏油傑立刻問:“請聽題,高專校長叫什麽名字?”

五條悟:“……”

沈默了。

說嘴打臉的速度竟然能比肩‘蒼’的瞬發速度,某種意義上來,也是挺可怕的一個人。

趁著他無言以對,夏油傑把流理臺簡單整理了下,接著解下圍裙,掛到冰箱邊的橫鉤上。

“發達哥,稍微讓一下路,我要去找菜菜子和美美子了。”

而站在門口的五條悟忽然往後一靠,擡腳抵住門框,大有一副不聊清楚你就別想走的架勢。

“不行。”他沈著一張臉,語調也是冷冷的,“我覺得你對小橘子的態度很奇怪,你們不覺得自己做的事太越界了嗎?”

夏油傑:“……”

他在說什麽泰國豬話?

夏油傑挑眉:“你吃醋啦?”

五條悟一楞。

他低頭,清了下嗓子:“你別想轉移話題,現在聊的是你的態度,你們大半夜偷偷摸摸做的事已經被我撞見兩次了,誰知道下次你們還能……”

夏油傑:“雖然我們關系是很好,但我只當你兄弟。”

五條悟:“……”

五條悟看起來像被人強餵了一口芥末似的,反應極其劇烈,嗆聲道:“你在說什麽啊?!好惡心!你總不能覺得我暗戀你吧!?”

“既然沒有,那就消停點。”夏油傑瞥他一眼,耐心已經走向了盡頭,“擔心朋友和另一個朋友關系更好以後不帶你玩,所以鬧個沒完,小學女生都沒你幼稚。”

-

他們圍繞著源柊月進行討論的時候,話題中心在自己房間小睡了一會兒,被敲門的伏黑惠喊起來時,還有點迷迷瞪瞪的。

純靠本能穿上拖鞋,一級一級地下臺階。

源柊月在自己慣常的座位上坐下,一碗放至半溫的豚骨叉燒面,此時正擱置在他面前。

“我開動了。”他說完,拿起筷子。

還沒挑起第一根面條,忽然有人出言阻止,聲音來自門邊——

“等一下。”

是五條悟的聲音。

源柊月轉過頭,表情有點懵:“?”

而五條悟上前幾步,把另一只面碗放到他面前。

“吃這碗。”他說。

源柊月視線在兩碗面之間游弋,靈魂提問:“這碗難道有什麽特別的嗎……這不是完全一樣麽?”

從碗裏裝的湯面、叉燒、青菜,乃至碗的制式,都一模一樣。

五條悟:“這個不燙。”

源柊月手放在碗壁上摸了下,兩碗都不燙。

而夏油傑已經被這人持久而反覆的折騰耗盡了好脾氣——他覺得五條悟是在用這種方式給他添堵,進行著意義不明的沒事找事。

他彎起嘴角,假笑道:“你非要找茬嗎?”

五條悟不甘示弱,也跟著皮笑肉不笑:“怎麽就找茬了?”

兩人突然開始鬥嘴,左一句‘你有完沒完幼不幼稚到底哪裏惹你了’,右一句‘怎麽你行我就不行你別太好笑了讓他選啊’,接著又神奇地同時停歇,然後齊刷刷地轉頭看向源柊月:“小源(小橘子),你吃哪一碗?”

突然間,壓力陡升,有種選錯會送命的錯覺。

源柊月:“……”

他們在幹嘛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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